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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1979年入伍,83年军校毕业后探家,那段往事改变了我的人生

【本故事部分情节虚构,请师友们理性阅读,切勿对号入座,感谢阅读,您的支持就是我继续创作的动力!】

时过境迁,很多往事还是忍不住想起。那天,我刚收到连队里的文件,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我。

"小王,快来接电话,你家里来电话了!"通信班的老李一路小跑过来,脸上带着急色。

我一愣,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跑向连部。那是1983年冬天,我刚从军校毕业没多久,正在连队当参谋。接起电话,是母亲哽咽的声音:"儿啊,你爸病了,医生说...不太好..."

放下电话,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。向连长请了紧急探亲假,当天晚上就踏上了回家的列车。那趟从北方到家乡的绿皮车,整整摇晃了两天一夜。一路上,我站着、坐着、靠着,脑子里全是家里的事和这些年的点点滴滴。

记得1979年入伍那会儿,我才十八岁出头,是村里少有的高中毕业生。夏天的一个早上,我和邻村老张家儿子一起,穿着妈妈新做的白衬衫,背着装满家乡特产的帆布包,登上了去新兵连的大卡车。

临走前,妈妈塞给我一个小布包:"这是你奶留给你的平安符,别弄丢了。"爸爸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,眼眶有点红:"好好干,别给家里丢人。"

新兵连的生活可不像想象中那么威风。每天早上五点就被口哨声吵醒,叠被子、洗脸、出早操,然后是没完没了的训练、学习。刚去那会儿,我连被子都叠不好,被班长骂得狗血淋头。

"小王,你这被子叠的啥玩意儿?我家猪圈的门都比这整齐!"班长指着我的"豆腐块",气得直瞪眼。

旁边的老乡小李小声教我:"四个角要掐准,被面要拉平,最后用手掌侧边切一下,这样才能棱角分明。"晚上熄灯后,我在被窝里练了好几次才算学会。

那时候最受不了的是站岗。冬天夜里零下十几度,风呼呼地往脖子里灌,冻得牙直打颤。有次实在冷得不行,我靠在岗亭里打了个盹,结果被值班干部

抓了个正着,罚站了一宿。

吃饭也是个大问题。食堂的大锅菜,不是萝卜白菜就是土豆咸菜。记得有次食堂改善伙食,居然给每人发了两个鸡腿,我们几个老乡美得差点把筷子都吃了。

"这顿吃得值了!比我妈做的还香!"我们班的胖子大张嘴里塞满肉,脸上乐开了花。

说起来,新兵里混得最好的就是会唱歌跳舞的。那时候每到周末,连队都会组织文艺活动。我虽然五音不全,但写得一手好字,常被叫去给文艺板报写标题,也算有点小地位。

最难熬的还是想家的时候。每次收到家里的信,都要反复看好几遍。记得有一年过年,眼看着别人都休假回家了,我和几个远地方的战友只能守在营区里吃年夜饭,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。

"小王,别想家了,来,我们自己炒几个菜,也算过个年。"老李从哪弄来点肉和蔬菜,在炊事班偷偷做了一顿,香得我们直流口水。

新兵一年后,因为表现不错,我被选上了军校。那可是件大事,村里人听说后,爸爸在家门口摆了一桌酒,请乡亲们吃饭,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。

军校四年,学习比当兵还累。从早到晚都是课,战术、政治、外语、技术,每门都不能马虎。还记得有次期末考试,我熬夜复习到凌晨,第二天考试时差点趴桌子上睡着。

"王磊,醒醒,再睡就交白卷了!"同宿舍的老赵踢了我一脚,我才猛地惊醒。

军校生活也有乐趣。比如每到周末,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会凑钱去小食堂加个餐,一人一瓶汽水,一盘花生米,边吃边聊家乡的事,美滋滋的。

四年军校下来,腰板挺直了,脑袋也灵光了。1983年夏天,我终于戴上崭新的肩章,成了一名真正的军官,分配到一个通信连当参谋。

刚去连队时,战士们都用怀疑的眼光看我这个"嫩参谋"。毕竟我才二十出头,脸嫩得能掐出水来。

"这小娃娃能行吗?"我常听到背后有人小声嘀咕。为了证明自己,我天天五点就起床,跟着连队

一起出早操,晚上还加班整理资料。慢慢地,战士们开始叫我"王参谋",而不是"小娃娃"了。

就在我刚刚站稳脚跟的时候,父亲的病情传来,打断了平静的军营生活。

绿皮火车慢悠悠地向南开,窗外的景色从北方的荒原慢慢变成了南方的水田。过年时分,车厢里挤满了回家的人,空气里都是汗味和烟味混在一起的味道。

"小伙子,当兵的吧?回家探亲?"一个提着篮子的大婶问我。

"嗯,家里有点事。"我简单回答。

"好啊,你们当兵的真不错,保家卫国的。给,尝尝我家的红薯干。"大婶从篮子里掏出几块红薯干递给我。

这就是当兵人的待遇,走到哪都有人热情相待。虽然那时候津贴才几十块钱,可在老百姓眼里,我们可是真正的"国家人"。

到家已是深夜,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,昏黄的灯光下,父亲躺在床上,比我离家时瘦了一大圈。

"爸..."我叫了一声,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。

父亲睁开眼,看到我时眼里闪过一丝亮光:"回来啦?部队上忙不忙啊?"

"不忙,挺好的。"我强忍着眼泪,坐到床边。

接下来十几天,我和母亲轮流照顾父亲。白天帮他翻身、擦身子、喂药;晚上陪他聊天,听他讲过去的事。

"记得你小时候,成天穿着那件旧军装到处跑,说长大要当兵..."父亲虽然声音虚弱,但说起过去的事,眼睛里还是有光。

村里人都来看望父亲,顺便问问我军营的事。那时候,能当兵的人在村里可是有面子的,更别说我还是军官了。

"老王家儿子真出息,军校毕业当干部了。"村长来看望时,不停地竖大拇指。

父亲虽然病着,但每次听到别人夸我,嘴角总会微微上扬。

"儿子,把你的军装给爸看看。"有天晚上,父亲突然说。

我赶紧从行李袋里拿出叠得方方正正的军装,穿在身上,站在父亲床前。那是我最漂亮的一套军装,肩章崭新,扣子锃亮。

"好...好看。"

父亲艰难地坐起来,伸手摸了摸我肩上的领章,眼里满是自豪,"我儿子是军官了啊..."

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了责任是什么。不只是对部队的责任,更是对家人的责任。

父亲的病在我探亲期间稍有好转。临走前一晚,我和他聊了一整夜。

"在部队上有啥打算?"父亲问。

"想继续学习,考军事院校深造。"我回答。

父亲点点头:"好!男子汉要有志气。你妈和我不容易,家里就靠你了。"

"爸,等我转业后,一定好好照顾你们。"我保证道。

"不用,你的路还长着呢。"父亲语气坚定,"咱家再苦,也不拖你后腿。你只管在部队好好干,别的不用操心。"

第二天一早,我换上军装,准备返回部队。母亲塞给我一包家乡特产,说是给战友们尝尝。父亲坚持要送我到村口。

"好好干,别给家里丢人。"他又说了这句话,和四年前送我入伍时一模一样,但这次听来,却让我心里一热。

回到部队后,我更加努力工作,不久就提干当上了指导员。闲暇时,我常写信回家,讲讲部队的新鲜事,也问问父亲的病情。

那次探亲经历,成了我军旅生涯中一段难忘的记忆。它让我明白,军人的责任不仅是保家卫国,还有让家人以我为荣。

从新兵到军官,从连队参谋到营职干部,我在部队整整干了十几年。每次立功受奖,我都会想起父亲摸着我肩章时那骄傲的眼神。

父亲的病后来痊愈了,还活到了看见我当上营长的那天。我从一个懵懂少年变成了军队骨干,而那次冬日里的探亲假,成了连接这两段人生的重要纽带。

现在,我已经转业很多年,但那段军旅岁月和1983年的那次探家,依然是我最珍贵的记忆。每当看到年轻人穿着军装走过,我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暖流,想起那个冬夜,父亲看着我军装时的眼神。

那是一种无言的力量,支撑着我一路走来。

师友们,这个故事最打动你的地方在哪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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