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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故事:“神算”张狗蛋,摇身一变成衙役

张家村有个出了名的懒汉,名叫张狗蛋。这厮二十有五,生得尖嘴猴腮,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,整日里游手好闲,东家蹭顿饭,西家讨碗酒,活脱脱一个混世魔王。

村里人见了他都绕着走,生怕被他缠上。可就是这么个货色,不知从哪儿捡了本破旧的《周易》,竟摇身一变成了"神算张半仙"。

这事还得从头说起。

那日张狗蛋在村口老槐树下晒太阳,肚里空空如也,正琢磨着去哪家蹭饭。恰巧看见隔壁王婆拎着篮子经过,篮子里飘出阵阵肉香。张狗蛋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。

"王婆慢走!"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,拦住王婆去路,"我观您印堂发黑,恐有血光之灾啊!"

王婆被他唬得一愣:"你这混小子,胡说八道什么?"

张狗蛋煞有介事地掐指一算:"您家灶王爷托梦给我,说您今日若做红烧肉,必遭火灾。不如...不如把肉给我,我替您消灾解难?"

王婆气得直跺脚:"放你娘的拐弯螺旋屁!我这是给儿媳妇送的鸡汤!"说完一扭屁股走了,留下张狗蛋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干瞪眼。

正当他垂头丧气时,忽见地上有本破书,捡起来一看,封面上歪歪扭扭写着《周易》二字。张狗蛋虽大字不识几个,却也知道这是算命的书。他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。

第二天,村口老槐树下多了张破桌子,上面铺了块写着"神算张半仙"的破布。张狗蛋头戴不知从哪顺来的道士帽,手持鸡毛掸子假装拂尘,装模作样地坐在那里。

最先来的是村里的赵寡妇。她扭着水蛇腰走过来,娇滴滴地问:"张半仙,您给算算,我啥时候能再嫁啊?"

张狗蛋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,眼珠子却往赵寡妇鼓胀的胸脯上瞟:"这个嘛...天机不可泄露。不过..."他压低声音,"若您愿意请我吃顿饭,我倒是可以破例..."

赵寡妇啐了他一口:"呸!想吃白食就直说!"扭着屁股走了。

张狗蛋正懊恼,忽见村长张富贵愁眉苦脸地走来。这可是条大鱼!张狗蛋立刻挺直腰板,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。

"张...张半仙,"张富贵犹豫地开口,"听说您算命很准?"

"不敢当不敢当,"张狗蛋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,"略通皮毛而已。村长有何烦忧?"

张富贵叹了口气:"我家那闺女张小花,今年都十八了,说媒的踏破门槛,可最后一个也成不了。您给算算,她的姻缘到底在哪儿啊?"

张狗蛋心里暗笑,这张小花是村里出了名的刁蛮丫头,长得倒水灵,可脾气比辣椒还辣,谁敢娶啊?但嘴上却说:"待我掐指一算..."

他装模作样地翻着那本《周易》,其实一个字也不认识。忽然,他看见书页上有幅画,画的是个月亮,旁边还有根红线。

"有了!"张狗蛋一拍大腿,"令爱的姻缘就在红线上!"

"红线?"张富贵一脸茫然。

"对!"张狗蛋越说越来劲,"第一个送她红头绳的男子,就是她的真命天子!"

张富贵将信将疑:"此话当真?"

"千真万确!"张狗蛋拍着胸脯,"若不准,我张狗蛋...不,我张半仙从此滚出张家村!"

张富贵半信半疑地走了。张狗蛋得意洋洋,心想这下至少能骗顿饭吃。谁知三天后,村里炸开了锅——张小花定亲了!

原来,就在张狗蛋算命的第二天,村里的铁匠王铁柱去张富贵家修锄头。张小花的辫子散了,正巧王铁柱口袋里有一根红头绳——那是他准备绑铁锤用的。张小花向他借,王铁柱红着脸递了过去。

张富贵一看,这不正是"第一个送红头绳的人"吗?再一打听,王铁柱虽然家境一般,但为人老实勤快,手艺也好。张小花竟也看对眼了,两人情投意合,亲事就这么定了。

这下可不得了,张狗蛋一夜之间成了真"半仙",找他算命的人排成了长队。张狗蛋心里乐开了花,表面上却故作高深,掐指一算就是几个铜板进账。

这天,张狗蛋正在给村里的李二狗算他丢的猪在哪,忽然人群一阵骚动。只见一顶官轿停在摊前,帘子一掀,走出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。

"这位就是神算张半仙?"那官员上下打量着张狗蛋。

张狗蛋腿一软,差点从凳子上滑下来。来人竟是本县县令刘大人!

"小...小人张狗蛋,见过大人。"他结结巴巴地行礼。

刘县令微微一笑:"听闻张半仙算命如神,本官特来请教。"

张狗蛋心里叫苦不迭,这下可玩大了。但众目睽睽之下,他只得硬着头皮道:"大人请讲。"

刘县令命人抬上三个箱子:"这里有三个箱子,分别装着金、银、铜。请半仙算算,哪个装的是什么?若算准了,本官重重有赏;若算不准..."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,"那就是欺世盗名,按律当打三十大板。"

张狗蛋额头冒汗,心里把满天神佛求了个遍。忽然,他灵机一动,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半天,然后高深莫测地说:"金箱非金,银箱非银,铜箱非铜。"

刘县令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:"妙!妙!"原来三个箱子里装的都是铁,这是他在考验张狗蛋。

"第一关算你过了,"刘县令捋须道,"第二问:本官府上有匹怀孕的母马,请半仙算算,它将生公还是生母?"

张狗蛋心里直骂娘,这他哪知道啊?但众目睽睽之下,他只得硬着头皮说:"这个...这个...必生公的!"

"哦?"刘县令挑眉,"若生母的呢?"

张狗蛋擦了擦汗:"那...那就是母的!"

周围百姓哄堂大笑。刘县令却不恼,反而点头道:"答得好!马生下来自然是公的或母的,此乃天理。半仙果然明白人。"

张狗蛋长舒一口气,心想这关总算蒙混过去了。

"第三问,"刘县令忽然沉下脸,"本官的官印昨日丢失,请半仙算算,现在何处?"

这下张狗蛋真慌了。算猪算狗算姻缘他还能胡诌,算官印?这不是要他老命吗?他支支吾吾半天,忽然灵光一闪,扑通跪下:"大人饶命!小人...小人其实不会算命,都是瞎蒙的!"

刘县令哈哈大笑:"好个诚实的张狗蛋!其实官印根本没丢,本官就是来试试你的真假。前两问你能蒙混过关,足见机灵;第三问老实交代,可见本性不坏。"

原来刘县令早就听说村里出了个神算,一打听才知道是个不学无术的懒汉。本想来拆穿他,却见他虽然骗人,但并无大恶,而且确实有几分小聪明。

"这样吧,"刘县令道,"本官看你机灵,不如到县衙当个差役,总比招摇撞骗强。"

张狗蛋喜出望外,连连磕头:"谢大人恩典!小人一定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!"

从此,张家村少了"神算张半仙",县衙多了个机灵鬼差役张狗蛋。

张狗蛋穿上崭新的皂隶服,对着县衙水缸照了又照。这身蓝布衣裳,腰间系着红腰带,头顶圆帽,脚踩薄底快靴,活脱脱一个官家人模样。

"嘿嘿,我张狗蛋也有今天!"他摸着光滑的下巴,得意洋洋。忽然想起什么,赶紧把手放下——县衙里的老差役说过,当差要有当差的体统,不能像个二流子似的。

"张狗蛋!"班头王虎在院子里吼了一嗓子,"别照了!再照水缸都让你照漏了!县令大人升堂了,快去站班!"

"来啦来啦!"张狗蛋屁颠屁颠跑过去,差点被自己的新靴子绊个跟头。

县衙大堂上,刘县令正襟危坐。张狗蛋学着其他差役的样子,手持水火棍站在一旁。师爷递给他一块写着"肃静"的牌子,示意他举着。

"这是啥意思?"张狗蛋小声问旁边的老差役。

"叫你举你就举,哪那么多废话!"老差役瞪他一眼。

张狗蛋只好照做,可他大字不识一个,牌子拿倒了也不知道。于是乎,县令升堂,众差役齐喊"威——武——"时,张狗蛋手里的牌子赫然显示着"静肃"二字。

堂下百姓哄堂大笑。刘县令抬头一看,气得胡子直翘:"张狗蛋!你把牌子拿反了!"

张狗蛋赶紧把牌子转过来,赔笑道:"大人恕罪,小的这是...这是为了考验百姓们识不识字!"

刘县令哭笑不得,摆摆手让他退下。从此,"静肃差役"成了张狗蛋在县衙的新外号。

不过张狗蛋这人有个好处——脸皮厚如城墙。他不但不以为耻,反而借着这个由头,缠着师爷教他认字。师爷被他烦得不行,只好每天教他几个字。

"这个念'天',这个念'地',这个念'人'..."师爷指着《千字文》教他。

张狗蛋学得认真,可记性实在不敢恭维。第二天师爷考他:"这个字念什么?"

张狗蛋挠挠头:"呃...念...念'大'?"

"这是'天'!昨天刚教的!"师爷气得直拍桌子。

"哦对对对!"张狗蛋一拍脑门,"天大地大,吃饭最大!"

师爷一口茶喷了出来。

就这样,张狗蛋在县衙混了半个月,字没认全几个,倒是把县衙上下的关系摸了个门清。他知道厨房李大娘最爱听奉承话,每次去都能多捞个鸡腿;晓得马夫老赵好酒,带壶浊酒就能借匹马骑;更明白账房先生有洁癖,进门前必得把鞋底蹭干净。

这天,刘县令正在后堂发愁。原来城东有两户人家为一只公鸡打起来了,闹到县衙,非要县令评理。

"一只公鸡也值得打官司?"张狗蛋凑过去给县令斟茶,"大人何必烦恼?"

刘县令叹气道:"你有所不知。李四家的公鸡跑到王五家下了个蛋,王五说既然鸡在他家下的蛋,蛋就该归他;李四说鸡是他的,蛋自然也是他的。两人争执不下,已经打了三场架了。"

张狗蛋一听乐了:"公鸡下蛋?这不是扯淡吗!"

"正是!"刘县令拍案,"可那两人一口咬定亲眼所见,本官派人去查,那鸡确是个公鸡,可蛋也确实是从它屁股底下捡的。这案子判也不是,不判也不是,愁煞人也!"

张狗蛋眼珠一转:"大人,不如让小的去瞧瞧?"

刘县令狐疑地看着他:"你?"

"小的在乡下长大,对鸡鸭鹅狗最是了解。"张狗蛋拍着胸脯,"保准给大人查个水落石出!"

刘县令沉吟片刻,点头应允。

张狗蛋跟着刘县令来到公堂,只见两个庄稼汉正扭打在一起,旁边几个差役都拉不开。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瘦高个死死揪着矮胖子的衣领,矮胖子则扯着对方裤腰带,两人脸红脖子粗,活像两只斗鸡。

"肃静!"刘县令一拍惊堂木,两人这才松开手跪在地上。

瘦高个李四抢先喊道:"青天大老爷!王老肥偷我家公鸡!"

矮胖子王五立刻还嘴:"放屁!明明是你家公鸡偷下我家蛋!"

张狗蛋一听乐了,插嘴道:"等等,公鸡下蛋?公鸡要能下蛋,我张狗蛋就能上天!"

刘县令瞪他一眼,捋着胡子问:"到底怎么回事?一个一个说。"

瘦高个李四说:"回大人,我家养了只大红公鸡,全村闻名。今早我发现它不见了,最后在王老肥家鸡窝里找到,窝里还有个热乎的鸡蛋!"

王五立刻反驳:"这蛋明明是我家母鸡下的!你家公鸡只是来偷窝!"

"胡说!"李四急得直跳脚,"我亲眼看见那蛋是从我家公鸡屁股底下滚出来的!"

堂外围观的百姓哄堂大笑。张狗蛋凑到刘县令耳边:"大人,这事蹊跷。要不让小的去看看那只'神鸡'?"

刘县令点头应允。张狗蛋来到王五家鸡窝前,只见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正昂首挺胸地站在窝边,鸡冠鲜红似火,羽毛油光发亮,一看就是只正宗公鸡。鸡窝里确实有个白生生的鸡蛋。

张狗蛋蹲下身子,突然做了个奇怪动作——他把鸡蛋放在耳边摇了摇。

"你干啥呢?"王五紧张地问。

"听听是不是双黄蛋。"张狗蛋咧嘴一笑,突然把鸡蛋往地上一摔——

"啪嗒!"蛋壳碎裂,里面竟滚出几个铜板!

"这...这..."王五脸色刷白,扑通跪在地上。

张狗蛋拍拍手笑道:"王老肥,你挺会玩儿啊!把铜板塞进空蛋壳,再让公鸡蹲上面装下蛋,是想讹李四的钱吧?"

原来王五欠了李四一笔赌债,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。他知道李四迷信,就故意让公鸡蹲在装了铜板的假蛋上,等李四来要鸡时,就说公鸡在他家下了"钱蛋",按乡下规矩得付"接生钱",正好抵债。

案情大白,刘县令判王五当场还钱,外加十大板子。李四也不好赌,被训斥一顿。

回去路上,刘县令好奇地问:"张狗蛋,你怎么想到鸡蛋里有诈?"

张狗蛋嘿嘿一笑:"大人,小的虽然不识字,但在乡下长大。真鸡蛋摇起来有声响,那蛋摇起来哗啦响,明显里头是硬货。再说..."他压低声音,假装一本正经的说:"公鸡要真能下蛋,那蛋也该是公的,怎么孵出小鸡?"

刘县令哈哈一笑,捶了张狗蛋一拳:“你小子,道道真多。”

从此,刘县令对张狗蛋另眼相看,常让他协助处理一些民间纠纷。张狗蛋也不负所望,凭着市井智慧和一张巧嘴,解决了不少让师爷都头疼的案子。

这天,张狗蛋正在后院帮厨娘择菜,忽听一阵环佩叮当。抬头一看,只见一位身着淡绿罗裙的少女款款走来,约莫十六七岁年纪,眉目如画,气质娴雅。

"这位就是'静肃差役'张狗蛋?"少女掩口轻笑,声音如黄莺出谷。

张狗蛋手里的菜掉了一地,结结巴巴道:"正...正是小的。小姐是..."

"这是县令大人的千金,刘小姐。"厨娘赶紧介绍。

张狗蛋连忙行礼,心里却直打鼓。他早听说县令有个才貌双全的女儿,没想到今日得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

刘小姐好奇地打量着他:"听说你能断案如神?"

"小姐过奖了,"张狗蛋难得谦虚一回,"小的不过是有些乡下人的小聪明罢了。"

刘小姐微微一笑:"我正读《洗冤录》,有些地方不明白。既然你善于断案,可否为我讲解一二?"

张狗蛋心里叫苦不迭。《洗冤录》?他连这三个字都不认识,怎么讲解?但美人在前,又不能露怯,只好硬着头皮道:"小姐请问。"

刘小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翻开书页:"这里说'凡检尸,先观其形',是何道理?"

张狗蛋额头冒汗,忽然灵机一动:"这个嘛...就是说验尸要先看形状。比如一个人要是圆滚滚的,那可能是撑死的;要是瘦得像竹竿,八成是饿死的。"

刘小姐噗嗤一笑:"那若是被刀砍死的呢?"

"那肯定是一道口子啊!"张狗蛋比划着,"要是口子整齐,就是快刀;要是跟狗啃似的,那就是钝刀。"

刘小姐笑得花枝乱颤:"张差役果然见解独到!"她合上书,忽然压低声音,"其实我知道你不识字。"

张狗蛋大惊:"小姐你..."

"但我佩服你的机智。"刘小姐眨眨眼,"我爹说你虽然不学无术,但心地不坏,而且很聪明。若有名师指点,未必不能成器。"

张狗蛋受宠若惊,正要答话,忽听前院一阵喧哗。一个差役慌慌张张跑来:"张哥!快!钦差大人到县衙了,点名要见'神算张半仙'!"

张狗蛋腿一软,差点坐地上。钦差大人?那不是比县令还大的官吗?这下可玩大了!

刘小姐也变了脸色:"怎么回事?"

差役气喘吁吁道:"听说是钦差大人的爱妾丢了首饰,听说咱们县有个神算,特地绕道来求卦的!县令大人急得团团转,让赶紧找张哥去!"

张狗蛋面如土色,求助地看向刘小姐。刘小姐沉吟片刻,忽然眼睛一亮:"我有办法!你快去换身干净衣服,我去前厅拖住钦差。记住,待会儿无论我说什么,你都只管点头!"

张狗蛋将信将疑,但也别无他法,只好照办。

当他战战兢兢来到大堂时,只见一位身着紫袍的大官高坐堂上,刘县令在一旁陪着小心。刘小姐站在父亲身后,冲他使了个眼色。

"这位就是神算张半仙?"钦差大人上下打量着张狗蛋,眼中满是怀疑。

张狗蛋正要开口,刘小姐抢先道:"回大人,正是。张半仙因泄露天机过多,遭了天谴,如今不能言语,只能以笔代言。"

钦差大人皱眉:"竟有此事?"

刘县令虽然莫名其妙,但见女儿如此说,也只好附和:"是...是啊,小女说得对。"

刘小姐取来纸笔,递给张狗蛋,悄声道:"写'天机不可泄露'。"

张狗蛋握着笔,手直发抖。他倒是认得"天"和"不"两个字,可其他的...忽然,他想起师爷教过的"人"字,灵机一动,在纸上画了个小人,又打了个叉,然后指指天,摆摆手。

钦差大人看得一头雾水:"这是何意?"

刘小姐不慌不忙道:"张半仙是说,此事涉及天机,若贸然泄露,恐对大人不利。不如由小女子代为转述?"

钦差大人将信将疑,但见张狗蛋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,也只好同意。

刘小姐请钦差大人描述丢失首饰的经过,然后装模作样地"请教"张狗蛋。张狗蛋一会儿指东,一会儿指西,刘小姐则把他的动作"翻译"成卦象。

"张半仙说,首饰并未丢失,而是在大人爱妾的妆奁夹层中。"刘小姐最后总结道。

钦差大人半信半疑,当即派人快马回府查看。不到一个时辰,差人回报:首饰果然在妆奁夹层中找到!

钦差大人大喜过望,重赏了张狗蛋,还特意向刘县令夸奖他有个聪慧过人的女儿。

待钦差走后,刘县令擦着冷汗问女儿:"你这是..."

刘小姐笑道:"女儿昨日读《疑狱集》,其中有个案例就是妻子藏物试探丈夫。我看那钦差的爱妾年轻貌美,而钦差年过半百,故而猜测可能是妾室故意为之。"

张狗蛋扑通跪下:"多谢小姐救命之恩!"

刘县令摇头苦笑:"你们两个啊...一个敢装神弄鬼,一个敢欺瞒钦差,真是..."话虽如此,眼中却满是赞赏。

从此,张狗蛋在县衙的地位更加稳固。刘小姐时常借书给他,教他识字明理。而张狗蛋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:靠骗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,唯有真才实学,才能立于不败之地。